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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善］魔女和龙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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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一片黑。什么也嗅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摸不到。炭治郎拼命地跑起来，黑暗却始终如影随形。黄金的光辉撕裂了浓重的夜色。

  炭治郎被惊醒了。

　　他躺在洁白的床褥上，像倒在一片云间。他如离水之鱼般大口喘息着，抬手摸到了额间冰凉的汗。

  “咦，你醒了？做噩梦了吗？先缓缓，待会儿把药喝了，治愈魔法没那么万能真让人头疼啊。”清苦的药香从风炉上坐着的药壶里弥漫到空气中，魔女大人披了件金色的羽织正皱着眉头向风炉扇着风，连头上的麻雀也用翅尖捂住了喙，“啊真想吃甜食啊真是的我为什么要照顾一头龙啊明明自愈力那么强的说可恶真让人羡慕啊……”魔女幽怨的吐槽连珠炮似地倒出，炭治郎晕乎乎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发现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挣扎着坐起下到地下结果腿一软眼看就要以头抢地，却发现自己双脚豁然离地浮到半空，善逸一只手扇着风抬起另一只手下了魔法指令将人轻放回床上。

  无咏唱……好厉害！

  炭治郎轻揪被子，斟酌着开口还没说就被打断了：“……你别急，喝完这一剂药我就会把你打晕扔到结界外的，很快你就自由了哦？不用太感谢啦我毕竟是一个好心又善良的……”“不要！”“？”“我说，不要…”“是打晕的方式太粗暴了吗？那在药里撒一些月眠草吧，或者直接用催眠魔法这样你就不会疼……”“不是那样的！”“诶？”“请、请收我为徒吧！”

  善逸的小扇子从手里掉了下来。“诶？！你说什么？为、为什么？”

  炭治郎低垂下头，告诉了善逸自己的名字和这些天的遭遇。

　　善逸迟疑了。魔女的身份告诉他不能这么做，魔女几万年苦心经营的与其他种族的微妙平衡稍有不慎便可能在他手里付之一炬。但这孩子……自己放着不管的话是会很危险的吧，他的家人都没了……他也没地方去……看起来是个好孩子……而且驯养龙也不是没有先例，更何况……自己从出手把他救下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破坏规则了吧。没关系的，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好个头啊！善逸在心里仰天长啸，他烦燥地抓了把头发，看向炭治郎。

  床上的幼龙不知所措地看向魔女，那双清冽的赤瞳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本该单纯而多彩的世界一夕之间只剩了愤怒与悲伤，一定很痛吧。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开朗地笑着，一起和家人度过悠闲的时光。孤身千年的魔女大人第一次产生了自己不熟悉的、名为心疼的情感，他想抬手抚平那人轻皱的眉头，替他拂去眼里的哀伤。

　　他的眼睛这么漂亮，笑起来也一定很好看吧。

  善逸低头释然地笑了笑。接着他故作严肃道：“你得做家务。这是条件。”炭治郎愣了一会儿，接着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我叫我妻善逸，受封时1 6岁，在家你叫我善逸就行了，但在外头你得叫我妻先生，听明白了吗？”“我妻……先生？”

  “……为什么是疑问句？”“您、您不是魔女吗？”

  “……”

　　善逸嘴角抽搐，他一把揪起炭治郎的衣领，“……真失礼啊，我可是男人，魔女只是职业啊！男的成为魔女也是常见的事啊！倒不如说你这时才发现才不正常呢！就算是啾太郎这家伙也一眼看出来我是个大男人哦？你这家伙没伤着眼吧？给我看清楚一点啊喂！”魔女大人显然气坏了，当即气急败坏地冲他一通怒骂，气鼓鼓的脸颊让炭治郎觉得有些可爱。他有些迷惑地问：“啾……太郎？”“啊，是这家伙的名字，”善逸口气软下来，松开炭治郎指了指头上的麻雀，啾太郎“啾”了一声以示回应，“魔女的使者。不管怎么说，”善逸的脸有些红，向炭治郎伸出手，“这地方也是她的家，于是这宅子就叫成啾巢了。从今天起，这地方也是你的家了，明白了吗炭治郎？”

  炭治郎在一人一鸟真诚的注视下，缓缓把手放到了善逸伸出的手心里。